写给监考老师的调情诗

今日惊蛰

２００４年６月７日，不记得是周几了，只记得天气异常的闷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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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分配的考场是一所老旧的市立中学，斑驳的外墙上爬满了爬墙虎，有些
( n( E' ?9 J" P! E甚至透过打开的窗子伸进来，由窗台耷拉到地上，茂密的树叶成了蚊虫们的庇护
所，它们肆无忌惮的闯进来，伺机寻找着可以下嘴的目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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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调是不可能有的，只有头顶嘎吱作响的电风扇，有气无力的旋转着。

我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，两只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，幻想着这摇摇欲坠的电
风扇什么时候掉下来，落在前排考生的脑袋上，引发一起血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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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|3 p# N# q* G: W8 f  r$ M1 {% K& ~然而，这电风扇却是老而弥坚，我幻想的血案始终没有发生。

此时，距离第一个科目语文考试结束的时间还剩下一个小时。早在十分钟以
前，我就已经完成了前面所有的题目，只剩下最后的作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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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只手托着腮，另一只手有节奏的敲击着试卷，一筹莫展。

作文题目实在有些坑爹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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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命题作文】

【《卜算子·春情》是宋代名士秦湛仅存的一首词，请阅读诗词原文，并以
, H0 k8 Y2 K  X9 k5 M# b《ＸＸ春情》为题，写一篇作文，题材／体裁不限，字数不少于８００字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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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卜算子·春情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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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t/ N- ]9 h! U0 s  F【春透水波明，寒峭花枝瘦。极目烟中百尺楼，人在楼中否？】

【四和袅金凫，双陆思纤手。拟倩东风浣此情，情更浓于酒。】
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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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|3 \4 }3 m" f6 U# R- y春情？

9 [% u+ D" G6 ]" B5 D* N我一脸懵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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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室里已经热得像蒸笼了，每个人都汗流浃背，你让我写春情？

于是我干脆放下笔，抬头看着头顶的电风扇，脑袋里一片空白。殊不知，我
这「仰望星空」的姿势，早就引起了现场两位监考老师的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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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位监考老师一个白裙，一个黑裙，穿白裙的年轻些，大概二十出头，长
发披肩，甜美可人；穿黑裙的年纪稍大，大概三十多岁，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的
! }% h7 R( U  y2 Y束在脑后，看起来有些威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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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点——那就是傲人的胸围，沉甸甸的，分量十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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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盯着电风扇神游了大约十几分钟，眼神便不自觉的瞟向两位监考老师，盯
着她们傲人的身材一阵阵的出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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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Q/ R0 ^' G" I. \, \要说在这考场上，唯一能和「春情」沾上边的，也就只有这两位老师了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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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盯着坐在教室正前方的黑裙老师，她优雅的端坐在讲台上，两腿交叠，两
& Z* g/ i2 \! Z% K3 f  ]只手交叉起来放在叠起的大腿上，居高临下的俯瞰整个考场。她那双黑白分明的
5 G1 ^1 I6 e- W6 U# U  A眸子，分明在看我，却又好像根本没在看我。

于是我壮着胆子继续盯着她的眼睛看，那是一双略显黯淡的眼睛，不知道为
, w& {$ p0 @8 w什么，越是成熟的人，眼睛越是不如小孩子般清澈明亮，仿佛很多的情绪混杂在
# v6 `; f: U9 h0 l9 k一起，变得浊了，也变得看不透了。

是有什么烦心事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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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如是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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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的，她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，眼波流转，眉头轻挑，朱唇微启，淡淡的
4 r1 ]. p+ r2 n& }红霞缓缓爬上她两侧的脸颊……

这又是想到什么好事情了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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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就这么盯着她看，浑然忘了自己正置身高考考场当中。

看着看着，我的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扬，笑容中免不了的带着丝猥琐。正当
& |  r  _+ R1 H+ O1 W我看得起劲，黑裙老师的眼睛正好瞧过来，我们两个就这么对视了大概有１０秒
2 T( m" l+ @' W5 q" o% ^( e6 J钟，她眉头一皱，抬起交叠的双腿，站了起来，缓步走到我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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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a' b% e9 E; A+ e$ N「这位同学，你有什么事么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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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a, [6 K5 p( Y, B2 u  s, }( U- C她居高临下的盯着我，我不得不抬起头才能看见她的眼睛，她的头顶与天花
板上的电风扇巧妙的重合在一起，我突然觉得有些滑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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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c2 i4 Q0 @! W7 u# {我强忍着笑意，摇摇头，说：

% F1 \) z" ^7 o5 i「没事，就是觉得题目太难了。」

老师耐心的劝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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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p  `! P+ t( ]% Z% T/ S1 ^" ^「别着急，还有时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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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b( `3 P' Z4 C  x/ p我一直盯着她的眼，在那双清冷的眼中，既有监考老师的威严，又有长辈对
晚辈的关怀，但我分明在那双眼中，看到了别的东西。

一瞬间，我来了思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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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Z/ t- q5 f5 F. w4 C于是我对黑裙老师说：

0 g5 c' k  ]4 P: m7 Y" V「谢谢老师，我有思路了。」

然后提笔在试卷上写下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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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欲目春情】

- d! }, w7 R, o. \; D……

半个小时。

我在奋笔疾书中度过。期间，我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坐在教室前方穿黑裙的
老师。每一次我看过去，都发现她也在看着我。

- M2 \. B' `- S) _* Z* H8 d半小时后，随着我画下最后一个句点，一篇８００字的现代诗宣告完成。

# Y4 j. d+ M7 `0 |# k我又从头到尾读了一遍，甚感满意，随即举手向老师示意。

0 i9 G# V# c* g8 c3 F- P) R! l黑裙老师轻声问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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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Z. E$ o  ~  }- }* b「怎么了？」

「老师，可以再给我一张作文纸么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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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裙老师拿了作文纸，再一次来到我的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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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接过崭新的作文纸，上面还留着老师指尖淡淡的余香，我闭上眼贪婪的嗅
着，低下头再一次奋笔疾书起来。

& I0 @7 J) m  X1 [9 _  N7 I7 o没错，我重写了一篇作文。因为刚才那一篇，其实是一篇露骨的调情诗，真
' b2 A2 }. O9 e$ S! A9 N的交上去麻烦就大了。

终于，在考试结束前，我完成了第二篇作文。老师们逐一回收着考卷，我对
黑裙老师说：

「老师，这一份请帮我作废，不要混到考卷里，谢谢。」

" p- l5 l% ~+ W% m9 f" Y0 F黑裙老师接过之后淡淡的扫了一眼，然后微笑着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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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字很好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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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笑。

- G: `6 }$ w1 R9 J……

考完试，我回到考场附近的酒店，接通了爸妈打来的电话。

「儿子，考得怎么样？」

我有些不耐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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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还不知道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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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接着问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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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考场的老师和同学们都怎么样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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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J! D9 j, Z5 G4 Z% y6 Y说起这个，我又回想起黑裙老师，也不知道我那篇「作文」她看了没有，会
有什么样的反应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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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大概会撕了我吧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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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p; _1 X8 D& ?( F! j' w9 r. T  G; y「什么？」
) h; E: i) _+ \! g3 @  Z3 w
- U( A) V9 _2 b. `4 k% |; @我忘了我还在和爸妈通电话。
; F/ G6 u  p' w. Z+ N' L
6 ]. d# N; \# i  `( L8 c9 X我草草应付了几句，挂掉电话，将手机扔到一边，躺在床上幻想起来。

' k, ~) }' ?% W6 k, T$ W我幻想着，黑裙飘飘的女老师从天而降，像一个仙子一样飘落下来，长长的
裙摆罩在我的身上，我的脸上，然后她那火一样的红唇透过黑色的薄纱裙向我靠
: d$ R2 U* g0 n* z( K$ D过来，越靠越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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叮铃铃——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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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店的叫醒电话把我吵醒，我精神恍惚的从床上爬起来，摸了摸脸，仿佛那
: _1 X/ |  R9 L, O8 n4 z( T) ~上面还留有黑裙老师的唇香。

下午的英语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。

我用冷水抹了把脸，突然有些后怕：

「她该不会真的撕了我吧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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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摇了摇头——反正还有一天半高考就结束了，管她球！

0 P1 x( K' L5 U5 h……

$ S) d/ H% ^( A9 \我回到考场座位上，坐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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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裙老师和白裙老师分发了英语试卷，从表情来看，倒是没什么反常。随着
$ ~; m) J& |; [" e- N滋滋啦啦的广播声传来，英语听力考试正式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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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k; Q  j( F- `! O0 C5 B学校的音响有些年头了，音效很差，我全神贯注的听着英语对话，眼角突然
/ F$ Z- k+ t) I" @4 e瞥见黑裙老师拿出一张叠好的纸来，看样子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。

我悚然一惊——她该不会直到现在才想起来看我那篇「作文」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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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|: T8 C7 I: H- f$ T这一惊之下，连英语听力都漏听了两句，我不敢再大意，全神贯注的完成接
2 Y# m+ X# P, }5 U3 c下来的题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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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a7 f4 P# p/ ?! D4 [听力考试结束后，剩下的笔试就没那么紧张了。

* O1 V) J2 S1 _- k) _2 P1 D我松了口气，这才来得及抬头偷瞄一眼黑裙老师。

8 a1 k9 P: o0 f! p4 X她还在看那张纸，眉头微蹙，呼吸有些急促，连脸颊都有些微微泛红，不知
是因为生气还是别的什么。

$ E; p: |0 X  O  h* O7 Q短短８００字的文章，她看了很久，一遍接着一遍，忽的，她微蹙的眉头一
$ P; m& |+ Z4 @* {" W+ F/ B% Y下子舒展开了，眼角还挂着一丝笑意，但这一切随即都消弭于无形，要不是我亲
眼所见，恐怕也无法相信这样的表情会出现在黑裙老师的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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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t- s" W( a4 R: {然后，她看向了我，我们的眼神再一次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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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B' s4 P# X+ F5 u+ s3 L她再也不复老师的冷静与威严，她几乎在与我对视的一刹那撇过头去，红霞
: n" N7 B7 C  }/ p  _' H! Y' Y腾的一下爬满了她的整张脸，我则露出了胜利般的笑容。

* X" ]' d4 N1 \6 u) e0 H) J她应该是不会撕我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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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考试在轻松加愉快中度过。我飞快的答着题，时不时的抬头瞟两眼
黑裙老师，她始终闪躲着我的眼睛，手里将我那张「作文」叠了又叠，然后放在
手心里，攥得紧紧的，并没有丢掉或者怎样。

随着一声哨响，第一天的考试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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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裙老师和白裙老师分别回收着试卷，不出意外的，黑裙老师再一次出现在
我的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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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同学，你的试卷。」

她的话很简练，仿佛不愿与我多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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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b+ O# ?* Y  A1 a) K5 t3 h我伸手递上我的试卷，同时有意无意的，指尖缓缓拂过她的手背，她猛地缩
回手，拿起我的试卷快步走开了。

试卷上收完毕，老师宣布考生可以离场了，同学们一哄而散。

) F0 O* T* [$ {我磨磨蹭蹭的收拾着书包，留到了最后，然后微笑着上前，眼睛始终不离的
/ K5 e: R5 l* H5 ^盯着黑裙老师，在她不自然到快要发作的时候，突然转身向白裙老师问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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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}6 A. s+ {, j「老师，需要帮忙么？」

白裙老师微笑着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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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用了，谢谢同学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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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点点头，随即很自然的转向黑裙老师，说：

5 {; t2 l% Q4 L' v; Z. W! K8 d/ h8 g「老师，这张是我的草稿纸，麻烦不要和试卷混在一起，多谢了！」

黑裙老师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我，一时没有伸手去接那张草稿纸。

白裙老师见状，伸手直接从我的手中接过草稿纸，说：

「给我就行了。」

2 b1 o: ~# n$ V  r" A! [黑裙老师瞪大了眼睛，这才想起来要伸手去抢，却已经来不及了。

白裙老师在我的草稿纸上扫了几眼，说：

「做了很多笔记呢，字也挺好看的，希望你能有个好成绩。」

6 Z4 ]6 T) r& f( @. s我微笑着谢过老师，转身离开了教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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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F) Y$ y: n. D, S身后仿佛传来两位老师的声音：

「哎，不就是一张草稿纸嘛，你那么在意干嘛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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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D5 I+ P! k4 ]4 \……

* x3 @3 q5 v9 p9 k2 l当天晚上，我独自一人在酒店房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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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考场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，因为我家离考场有些远，因此爸妈特地在
% n  s# {  u# s9 Q' j& A: |6 }考场附近帮我订了房间，不但一日三餐都有着落，还有电话叫醒服务，完全不用
担心会睡过头的问题。

, [4 h% B' W3 F4 R  D「这下你就可以安心复习了。」

我爸是这么说的。

安心复习个鬼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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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啊…………啊啊………………嗯啊………………」

; ?! a7 f( p7 b电脑里传出让人脸红耳赤的声音。

我坐在床上，下半身一丝不挂，右手攥着早已坚硬如铁的肉棒，疯狂的上下
撸动着。电脑屏幕上是刚刚转会Ｓ１的苍老师的黑丝女教师爱情动作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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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H8 w' B: O* F3 r4 O, V我看着苍老师妩媚的脸，脑海里将她和黑裙老师的脸叠在一起，撸得更加卖
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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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我一声低吼，将大股的精华喷射在电脑屏幕上，然后关掉了电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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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大字型的瘫倒在床上，长长的呼了一口气。

明天是不是应该加把劲了呢？毕竟过了明天就天各一方了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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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) ^+ C3 r  h- o６月８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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甜美的酒店服务生电话叫醒了沉睡中的我。

我精神抖擞的来到考场，准备迎接第三门数学考试。

5 N& X. D9 _* e两位监考老师如约而至，她们今天都换了一身衣服，但还是一个白裙，一个
黑裙，像是达成了什么默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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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Y! w" ~3 O# t# A% `5 p& Q这一天，她们的分工做了一个调整，由穿白裙的老师坐在讲台上，黑裙老师
7 K; `! e% m2 Q4 G+ r/ t+ A' A7 i7 N# d则主要负责在考场里来回巡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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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前一天相比，数学考试要紧张的多，需要用到的文具也变多了起来，三角
尺、圆规……林林总总，摆满了一整桌。

+ k8 {8 i9 I& m1 U7 y  C+ b- Y我也卖力的答着题，草稿纸用了一张又一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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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k. Q7 g; O# o& K7 ^黑裙老师巡视到我身旁，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，我心中一动，胳膊肘很自
然的一拐，放在桌边的三角尺应声落地，正好掉在黑裙老师的脚边。

黑裙老师弯腰捡起——就在她弯腰的一刹那，我的手顺势伸进她纤薄贴身的
7 N& L+ N; p+ I( ]黑色制服裙里，拂过丝滑紧致的丝袜，一直伸到股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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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z5 V  w( j5 f% h, _这一瞬间发生得太快，黑裙老师根本没来得及反应，周围的同学都在卖力的
答着题，谁也没注意到这里，就连坐在讲台上的白裙老师也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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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裙老师登时站直了身子，身体不着痕迹的向外挪了挪，巧妙的将我的手挡
在外面，然后将三角尺递还给我，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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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U' s* u( ~! B「小心点，别再掉了。」

我收回湿漉漉的手指，在草稿纸上擦了擦，心中有些得意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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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果然还是看懂了。

……

两个小时后，数学考试终于艰难的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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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J8 L+ h5 m& e/ `  l+ g「这是我的草稿纸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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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对来收试卷的黑裙老师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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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n4 r. J& B% [& H「嗯，给我就行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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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裙老师神色如常，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，但我知道，她那冰冷克制的外表
下，是如火山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喷发的欲望。
8 q2 n- j4 \* L- P/ V5 w. w; E
' ?6 S' y% z" H# i我迅速离开考场，回到酒店的房间，冲进浴室里，将自己里里外外都洗刷了
9 c9 o! B+ @, B# Z  F! ~个干净，然后整个人瘫倒在双人大床上，静静的等待着，期待着有可能会发生的
9 O2 f: `: u7 p  v/ m, [  H8 x0 f! k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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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会来么？

  C' j) I) V- {" B4 r* }( y她有读懂我在草稿纸上的暗示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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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该会懂得吧？毕竟我昨天在英语考试时留在草稿纸上那么隐晦的暗示她都
读懂了，而且她今天真的没有穿内裤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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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@6 _$ l; j' O她眼里的欲望显而易见，问题是，她肯走到哪一步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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１２点半，１点，１点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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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，眼看着距离下午２点半考试入场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
4 {' A( ]' L0 ^3 Y) Z8 {了，终于……

/ R( [1 h( j( h2 v8 }咚咚咚————

门口响起了敲门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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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A6 j3 F( |+ B; p6 x( r4 e; n我一下子从床上弹起，飞快的跑到门口，从猫眼向外看去。

* H  \2 }' y- C; l3 c0 w" S没有人……
% c, }, b/ u8 G% k
$ ]; X9 J- }( F, E: D我的心凉了半截——她终究还是不肯来么？
3 h% a2 w: l& M( {+ k3 C
' ?$ h( K( F' ~! R3 \+ V5 X咚咚咚————

又是一阵敲门声，这回我终于在猫眼里看到了黑裙老师闪躲的身影。

我打开门，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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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来晚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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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抱歉，我算错了房间……」

5 A4 p3 q* D% c/ N* U3 `$ m8 d" ?: w我粗暴的拉住她的手将她拽进屋里，然后将她按在门口墙上的穿衣镜上，吻
上了觊觎已久的红唇。

她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，但很快便放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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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Y$ J8 H) }9 n3 e3 Q: v时间无多，她热情的回吻着我的嘴，满是津液的香舌伸进我的嘴里，肆意的
翻搅，纠缠。

! g* u( H8 ^' _4 u6 ^! `我将她的黑裙向上拉至腰间，露出她只穿了黑色丝袜的光洁的美腿，以及双
9 l% _) H/ S; K7 M腿间茂密的、没有一丝遮拦的黑色森林，潺潺流水已经从黑森林里流淌出来了。
3 J, U$ ]- \1 I8 ?
「老师，你真的看懂了。」

) m4 L5 n, Z* e3 L$ |黑裙老师搂紧我的脖子，将身体紧紧贴住我的，喘着粗气说：

  t! _' q' k6 A: ?; g「别说话，吻我！」

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
4 D" C; l% N) a( m6 @" n我们忘情的吻着，从门口吻到床上，身上的衣物丢得到处都是，终于，黑裙
6 s& C; V# w9 }9 U" w4 Y( f. d离老师而去，她的身上只剩下丝袜和文胸了。

0 S, O3 ~) V9 p我将老师压在身下，伸手脱去她的文胸。

一双白花花的大奶从文胸里跳脱出来，完全暴露在空气中，胸前的两点嫣红
像６月盛放的牡丹。

「好大！」
6 c0 y: C+ o6 J) `
我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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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r/ a  R* @4 [7 |: c5 o/ S「你知道吗？这两天考试的时候，我光顾着看你胸前的大奶了！要是我考砸
了，你打算怎么赔我？」
/ g/ V. `6 f# P3 X8 ]" b
0 q3 h% r; s6 b老师迷离着眼，用低沉性感的嗓音说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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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这不是来陪（赔）你了吗？」

我感觉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冲进了脑袋里，然后又全部涌到了胯下。
) i' s7 P( R: Y1 Q, u* _6 g: X% \' j- e
) [" z# ?( k- e) N* V& c我粗暴的将老师翻过身来压在胯下，屁股高高的撅起来，然后对准丝袜中间
  N3 a4 p0 m& {* W7 _9 a8 m水流泛滥的地方，猛亲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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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e* F9 N. p. w. T5 l浓郁的芳香钻进鼻子，流进嘴巴，我贪婪的吸吮着，胯下的肉棒已经不能再
硬了，感觉随时都要爆炸。

' C6 T  J; l2 `" t5 k「别撕，下午还要穿的，不然别人会怀疑。」

7 B( X" P0 A+ M+ b( _% m5 ?正当我准备撕破丝袜发起总攻的时候，老师制止了我。她主动撅起屁股，两
- v# e- p' d! ]. \1 ?只手伸到腰间，将丝袜褪到膝盖的位置。

然后别过脸来对我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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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n! G, H( `% r$ Z! v( s3 |「来吧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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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望着那片泛着水渍的森林，再也按捺不住，握住胯下的长枪，枪头在浓密
的草丛里蹭了蹭，湿滑的粘液瞬间流满了整根肉棒，然后身子一沉，毫不费力的
一插到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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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h% Q) y, h  d6 I「哦————————！」
" f: U' q. i9 Y: ]% a
「哦————————！」
" p* `6 b" _! D+ r, n7 x5 j: K7 l
满足的呻吟声同时由我们两个人嘴里发出，仿佛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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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老师……我终于…………干到你了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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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w$ n( y6 y5 F8 h  l9 u( ^我扶着老师的翘臀，在她身后疯狂的输出着。

「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……从我看见你的眼睛的那一刻……我就知道……你
那含着水的眼睛里……藏着欲望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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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y4 i3 A  B- q* F4 e+ Y" H6 f「所以……我在作文纸上留下调情诗……在英语草稿纸上留下暗示……在数
0 u% I7 L. J) m0 d' d学演算纸上留下我房间号码的计算公式……」

「没想到……你的欲望这么强……居然真的……全都都照做了…………」

我将老师按在胯下疯狂的操干，从她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呻吟声。
0 i2 c* k% M. O) J
: Y2 Y( V1 W0 A/ r" S8 L+ m! @; N「你这个小疯子……胆子也太大了……你就不怕给别人瞧出来？」

2 ~' t8 E# C& i5 D8 l) X+ ^$ m0 H我喘着粗气说：

「不会的，没人瞧得出来……」

老师不干了，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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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不是人啊？」

0 R3 L+ J7 I# B0 ~) d- {3 d, n我俯在她耳边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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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除非……她和你一样……心里都藏着对疯狂的渴望……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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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]0 y( P$ c& ?4 L/ C9 r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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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}* ~) [/ }6 m8 @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很短，只有十几分钟，我们没有前戏，没有挑逗，直奔
& E% N6 T$ O, |( M% }! o1 @主题，在连续不停的打桩式的疯狂操干下，我们终于双双到达顶峰，我将积攒了
( Y( O4 u, X- a: Z. k一整天的浓精一股接着一股的灌进老师的蜜穴里，仿佛全身脱了力一般，整个人
6 a$ s- K4 t; A: J瘫倒在床上。

叮铃铃——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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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Y% r! N0 H0 j/ e7 A. P: Y0 D6 e是酒店的叫醒电话。

「快起来，我们该去考场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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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A* O' H0 j/ @3 T1 o; w- w我们俩慌乱的从床上爬起来，四处寻找着散落的衣服，迅速穿着完毕。

老师又穿回了一身黑裙，仿佛刚刚床上那个纵情放纵的她不是她一样，她整
了整头发，问我：

$ s4 v3 B; Q- p5 \2 T6 k5 ?「怎么样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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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仔细确认过后，冲她竖起一根大拇指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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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完全ＯＫ。」

她深吸了一口气，瞬间又变回那个冷静威严的监考老师。她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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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C- @: i4 b' t  d  f& }: E「一会儿我先走，你过会儿再跟上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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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m+ I. E9 x" Y5 Z4 c# m; c连声音都恢复了清冷。

我点点头，目送老师出门，和她的第一次就这么短暂而慌乱的结束了。